关于谈恋爱

似乎美国人对于谈恋爱和结婚是截然分开看待的。所以我们常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两个人谈得很炽热,但当问及是否考虑过结婚时,她会把眉毛一挑说:啊!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所以,当电影里的男人求婚时,女主角会露出那么惊喜、出乎意料的表情,这样的场面每每令我不解。
都谈到这个份上了,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双方也早已心照不宣,用得着装出这么惊讶的样子么..!
渐渐我算明白了,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在他们眼里是两码事。
所以当Meridith对他的两位追求者提出要和他们同时约会,让他们公平竞争的时候,两位男士心满意足并踌躇满志地同意了。
他们同意了!这不是很不寻常的事情吗。
因为在我的国家,约会=谈恋爱=忠诚=要对对方负责,当一个女孩同时和许多男孩约会的时候,背地里会有多少闲言碎语飞向她。

所以我觉得,你呀,不要过早背上负担。
而你呀,也不要过早掉以轻心。

拉市海:突然,就被击中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因为美景而落泪的体验,反正,拉市海给予我这一次。和丽江周边众多动人心魄的美景比起来,拉市海实在太小了。它甚至没有洱海大。而洱海,只用一天,也遍可环一圈。那天早上,我们骑马来到海边。拉市海没有围栏和堤坝,只薄薄一层铺在我面前。海上只飘着一艘小船。湖面氤氲着雾气,泛着摇碎了的金色阳光。各种鸟类在这里过冬,最多的是野鸳鸯,也有几只天鹅,在湖面上,它们比我们更自由。我眯起眼睛望了一会儿远处,突然,就被击中了。这样一种眼泪的性质从未有过,那绝不是伤心惋惜后悔嫉妒感激喜悦或是任何什么。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大自然的力量开启了人体内与之相通的路。我相信我们具有与自然沟通的能力,只凭我们自己(也许就像Avatar里面的tree of souls,还有能用自己的头发和动物的毛发沟通)。很快我就变得很高兴,就好像自己是被选中的那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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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鲁哥教我的事

    这世上,我遇见过这么好些有意思的人,在遥远的地方,偶然的场合,或者只是梦到。他们用各种方式感动我,然后走向不可避免的分别一刻。于是我开始哭,哭的时候,仿佛那一个人会叫我刻骨铭心。但是或长或短的时间以后,就释然了。在离开小鲁哥的前一个晚上,我又伤心地哭了起来,然后很绝望地想到:倘若最终都要忘记,那些曾经让你觉得刻骨铭心的人,在你命里成为过客,又有个什么意思?我曾经也试过各种方式挽留经历过的东西,包括拒绝丢弃任何草稿纸、校报、糖纸、商标、化妆瓶、练习本;拼命给各种行将淡去的朋友写问候邮件;拍摄各种小资风格物件怀念照以及想象未来的房间里有一个声音的图书馆。况且若真愿意定了心找一个人,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找寻不到的呢。但是他们太多,还没开始记下,便已经忘记。留下一个惆怅的、充满了对年华老去的诅咒的虚化的影子。那他们的曾经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可喜欢问各种关于意义的问题了。我很爱的康永对宝宝说:山里有一朵小花,它是所有这种小花中开得最美的一朵。但是它开的时候没有被一个人看到。后来它凋谢了。山里有一只小鸟,有一天早晨它唱了一首清澈婉转的歌。那歌声美极了,是小鸟一辈子唱过的最美的一首,也是所有会唱这支歌的小鸟中唱的最好的一次。但是,当时的林子里没有一只其他小动物听到小鸟唱歌。那么这朵小花和这支歌,它们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小鲁哥,现在我算明白一点,你慢慢化成了我耶~好多人慢慢浇铸成我的这些那些,我再用我的一些去浇铸成别人的另一些。所以我不会忘记你,你在我身上永存了。

博尚镇街天:两个豪爽的病人

在博尚镇赶集日露天摆摊的那天,一个体态很小很小的老奶奶“嘭”的一下做到我面前。她说她总是咳痰呀。我说是什么样子的痰呢。她“扑”的一声朝地上啐了一口,说:“喏,就是这个样子!”


第二个老奶奶,“嘭”的一下做到我面前。她说她心慌呀。我说你让我听听吧。于是她二话不说开始解扣子。但是她穿的新衣服扣子太紧,解不出来,我刚想帮她解——“啪!啪!啪!”,她硬生生扯开了自己的外衣,把掉下来的扣子攥在手里,说:“喏,你听吧!”最后她起身走的时候,蜷曲着身子挑起扁担,也是一个体态很小很小的老奶奶呀。


 

我属老虎的!

年三十半夜开始下大雪,昨半夜起床上厕所,抖抖索索中撩开窗帘一看,冰天雪地了!
真是一个极具新闻点的好天象!
我属老虎耶~!12年前,我还是在奶奶老房子里看春晚的大肚皮小屁孩。
现在还是大肚皮小屁孩,不过戴了副眼镜、卷了卷头发、多填了些无用的东西罢了。

哦通知:我的手机充电器忘在了上海。所以昨晚怕用到没电,我只敢收短信却不敢回。
到今早残存的电也用完了。
所以,我在这个网络的死角祝你们虎年快乐哦!!!~

草草的游记第一篇

终于结束了20多天的旅程从桂林回到上海,下了飞机发现竟然在下小冰雹!吓了一跳~要知道昨天还穿着短袖短裤在桂林阳朔漓江边徒步得满头大汗呢


话说为什么我的标题是中缅边境最后终点却到了桂林,说来话长。In brief,我在中缅边境——云南临沧做了为期两周的医疗志愿者,余下的行程为:临沧——大理(机车环洱海)——丽江(骑马从拉市海至束河)——桂林——阳朔(徒步漓江+单车遇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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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到了临沧市的南美乡,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拉祜族聚居地。拉祜族是一个陌生又好玩的名字,不知怎的让我想到“摧枯拉朽”这样的词语,也许是读音比较相近。去之前当地人一直告诉我们,这是一个非常封闭又濒临灭绝的少数民族,由于一直族内通婚,导致这个民族的人普遍矮小(为了增强拉祜族的基因库,外地人和族人通婚还可以得到国家每年的大额奖金哦~!)


拉祜族人历史上从青藏高原南下,长期以游牧为生。定居云南以后,由于天气地理等多种因素,改为农耕。但他们不擅此道,农耕技术相对落后,再加上封闭导致的商品意识薄弱,所以他们的人均年收入也就一千上下。今天我随以为同行的某基金会同事给当地孩子发奖学金时,本以为他们拿到钱会非常开心非常感激,但是他们就像拿到纸片一样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当时觉得很奇怪,后来猜想也许是对钱这个东西还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们从原始社会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跳过了当中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现在还在过着以物易物的生活。


拉祜族的房子多是用茅草和竹子建成,当地人对于建屋有许多笃信的东西和一贯的风俗。比如当他们扛着辛辛苦苦砍下的竹子不远千里下山的途中,若遇到禽兽或听到禽兽的叫声,便会立刻把竹子扔掉,不会再用。再如他们若一天之内没有把屋子盖完,便会一把火把建了一半的房子烧掉,绝不会留到第二天继续。族人都是一个大家族共住在一个屋檐下,屋子中央有一个大火炉,晚上便头朝外围着火炉睡成一圈。于是我很好奇这种睡法夫妻岂不很尴尬。当地人告诉我,在山上有许多小茅屋,如果夫妻想要孩子,便会一同上山住在小茅屋里,一直等到妻子怀了孕才准下山。


拉祜族人爱抽烟叶,几乎所有的妇女都抽,从两三岁的孩子开始,就嘴上叼着一个竹做的小烟斗,吧咂吧咋地开始抽。拉祜族女人的衣服不想许多其他少数民族一样繁复厚重,而是非常活泼的那种。非常像……日本女高中生校服。就是一个迷你小裙,一双及小腿的裤袜,但那裤袜极美,是你能想象到的那种明艳的民族花纹。我一直很想买一身,但后来发现当地女人们的衣服都是各家自穿自做,不外卖的。


以上都是我根据记忆回忆出的拉祜族的轮廓。在当地人向我描述的时候,我正带着一种奇怪的心态在打量这个民族,即一种优势文明低头观察一种弱势文明的姿态。就像许多电影里描写的那样,几个穿着冲锋衣和高筒登山靴的都市人,在毫无防备下突然闯进一个原始部落,在我们看来,他们的生活条件是落后的,他们的习俗是怪异的,他们的知识是匮乏的,甚至不用费很大力气,我们就可以改变他们的房屋、穿着、语言和一切,然后这个民族就会像不曾存在过一样。难道我们不是一直带着这样一种自我为中心的优越感看周围的一切的吗~?就好像我很爱的蔡康永写给小S的宝宝道:“对我们好的人,我们叫他‘好人’;适合我们活动的天气,我们叫‘好天气’;有助于我们人类生存的虫,叫‘益虫’;有害的则叫‘害虫’。”即使我自认为自己具有如此一颗包容心,但终归有这人类的可爱和可笑之处,呵呵。想着想着车颠簸着闯进了这个村子。等我离开的时候,却伤心了起来。在短短的一天里面,我强烈地发现,拉祜族人有自己的一个完整世界。一片焦黄的烟叶可以让女人满足地坐在阳光下一整天,我们需要多少新鲜玩意儿来刺激感官才会觉得一日不是虚度?他们的时间系在太阳和月亮上面,他们的脚底与土地紧紧相连,他们的歌曲来自风和溪水,他们害怕并相信动物的叫声;我们的时间来自液晶屏幕,我们通过高高的鞋跟或汽车底盘与土地相连,我们的歌曲来自繁杂的后期合成。我们什么也不害怕,什么也不相信。


这让我想到Avatar来了。


照片待理好后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