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鲁哥教我的事

    这世上,我遇见过这么好些有意思的人,在遥远的地方,偶然的场合,或者只是梦到。他们用各种方式感动我,然后走向不可避免的分别一刻。于是我开始哭,哭的时候,仿佛那一个人会叫我刻骨铭心。但是或长或短的时间以后,就释然了。在离开小鲁哥的前一个晚上,我又伤心地哭了起来,然后很绝望地想到:倘若最终都要忘记,那些曾经让你觉得刻骨铭心的人,在你命里成为过客,又有个什么意思?我曾经也试过各种方式挽留经历过的东西,包括拒绝丢弃任何草稿纸、校报、糖纸、商标、化妆瓶、练习本;拼命给各种行将淡去的朋友写问候邮件;拍摄各种小资风格物件怀念照以及想象未来的房间里有一个声音的图书馆。况且若真愿意定了心找一个人,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找寻不到的呢。但是他们太多,还没开始记下,便已经忘记。留下一个惆怅的、充满了对年华老去的诅咒的虚化的影子。那他们的曾经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可喜欢问各种关于意义的问题了。我很爱的康永对宝宝说:山里有一朵小花,它是所有这种小花中开得最美的一朵。但是它开的时候没有被一个人看到。后来它凋谢了。山里有一只小鸟,有一天早晨它唱了一首清澈婉转的歌。那歌声美极了,是小鸟一辈子唱过的最美的一首,也是所有会唱这支歌的小鸟中唱的最好的一次。但是,当时的林子里没有一只其他小动物听到小鸟唱歌。那么这朵小花和这支歌,它们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小鲁哥,现在我算明白一点,你慢慢化成了我耶~好多人慢慢浇铸成我的这些那些,我再用我的一些去浇铸成别人的另一些。所以我不会忘记你,你在我身上永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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