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用“悲伤”“绝望”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某段时间的感受。因为每当我写下这些词的时候,我就想到“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句话;我就想到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的那些大悲伤,那些真正的不幸;我就想到在科技馆里用天文望远镜看到的宇宙里的星星;我就想到高中里一位孤傲才子有一次飘过教室望着教室里的芸芸众生嘴里说道“无病呻吟”。
我的伤心不值一提,在阿富汗、苏丹和叙利亚的难民面前不值一提,在病床上插满管子浑身都是压疮每天喊痛的病人面前不值一提,在老人院里整日坐在轮椅上思维已经混沌大小便失禁每天需要人护理的老人面前不值一提。但当它来临的时候,瞬间以排山倒海之势把我击倒。
不过庆幸的是这种感觉已经三周没有体会过了。这三周心情总体还是不错。买了童车,看腾仔哼哧哼哧把它装起来,感觉可以看到一个小娃娃坐在里面了。前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儿子的模样,眼睛小小的但是很精神很机灵的样子。我梦到我生他的那一天还是我考board的同一天,我生完他就径直去考board了。这是不是隐含着我潜意识里对事业家庭都想拥有的渴望呢。
那些几个礼拜前莫名其妙冒出来向我问好的人,在履行完义务确认我没死以后,又都销声匿迹了。大家都各自去过自己的生活。这样挺好。